高天之上有神仙

【涉英】安徒生【第一棒】

一个童话接龙,七人制。每篇包含至少两个的童话梗,相连接,已完结,题目是安徒生并非只是他的童话,只是一时兴起。【对不住了】之后的每一篇由写手太太自行发出,这是第一棒,每日一篇如不出意外。涉英第一次写文,所以拿捏不好人物性格请多多包涵,错字病句可能有。

好多废话啊【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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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棒。

【敬人和英智友情向注意。】

“要是可以飞起来就好了。”一扇巨大的落地窗旁坐着一位男子,被拉上了不知多久的的深灰色窗帘绣着花与飞鸟,窗棱也衬以相同的花纹。黄昏的阳光虽远不及正午那般强烈,却依然带着烈火的色彩,也足矣穿透那厚重的亚麻布,在打了蜡的木地板上留下道道光晕,甚至可以微微看见阳光下飞舞的尘埃打着圈纠缠着,最后挨个挨个落下附在了随意摆放在地板、有些闪闪发光的一些书皮上。那位男子正是坐在那那队书中间,阳光被挡住了少许,最后在他捻着书页的手指上留下金黄色的光斑,这使他原本苍白的肌肤显得有了些光彩,手修长而纤细,单看着手指似乎也与女性的差不了多少,但还是可以看得出残留在骨骼中的瘦劲。只可惜阳光还未满足于在那只手上留下痕迹,那手的主人却已经放下了书本随手扔到了那一摊书堆里,这就不难想象这杂乱的地板形成的原因了。

那男子从地板上站了起来,深吸了一口气,缓慢而有些庄重地走进了那比他大了不知多少的窗前,双手握住了那厚重的窗帘没有下一步的行动,但却勾起嘴角露出了一个淡淡的、不知道如何形容的好看的微笑,他稍稍抬起了头像是要准备长吁一口气似的,可眼神却还是停留在最初始的角度,这显得那温柔的眼眸变得狭长而有些局促。这时间没持续多久,随着‘唰’得一声窗帘被大力拉开的声音,他闭上了双眼。

阳光便毫无遮掩地泻于这稍显瘦弱的人身上,稍显苍白的脸颊顿时铺上了一层柔和的红光,稍稍上翘的长睫毛在眼珠的活动下有些微微地颤抖,阳光在那纤细的睫毛上跳动着,反射出点点光彩。他还保持着双臂张开的姿势,手指牢牢地揪住窗帘,身上披着的奶白色羽织前端被双臂带动地向上到膝盖,后面却还是拖了地摆出了好看的层层涟漪。

他就这样闭着眼微笑着向着缓缓下沉的夕阳与和他一同镀上金光的归鸟,虽然他只能感受到阳光照过眼皮上的红光。温暖的潮风涌入窗台,卷起了他浅金色,柔和的鬓角,拂到了那充满喜悦而平静的脸上。他看起来只有十八九岁,却没有属于青年的稚气与冲动,或者别的什么。

那是属于皇帝的君临天下,对江山掌握的自信和辉煌。

从外面看去,男子所在的房间似乎是在一座石塔上,那座塔高耸入云,甚至冲过了王国所有的城堡顶端,窗下传来飞鸟被惊扰的噗嗤噗嗤声,看起来是有什么人过来了,受惊的百鸟们慌忙挥起了翅膀冲上了云彩,一时间被鸟儿带上的树叶挥洒在整个窗前,那男子好像是知道了些什么似的,放下了一直举起的手臂放置于腹前,缓缓地坐了下去,他坐下的很慢,宛若老电影的慢镜头。光线随着窗棱的遮挡一点一点消失在他身上,最后消失在他头顶的最后一根发丝。

“英智,英智,把你的头发垂下来。”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细微的声音。

这时候才注意到,那被换做英智的男子身后,拖着一条巨大的,粗长的辫子,弯弯曲曲地垫在白色的羽织上,绕过一堆堆书籍,最后铺在羊毛织成的地毯上,距离窗子太过远的秀发不出意料地被阳光逮了住,每一寸发丝上闪烁着光。那是那个男人的头发,壮丽而秀美的头发。

英智嘴角似乎扯了扯,但那双眼睛还是紧闭着的,他举起了双手向后把头发收拢了些,随即便熟练地抄起那捆头发,顺着窗子一点一点放了下去,最后不知道是体力不支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他干脆直接放开了手,那股头发顺势泻了下去,过了一会,头发上渐渐有了许些拉扯感,想必是什么人顺着头发爬了上来。

“好久不见,敬人。”不知过了过久英智才睁开了眼睛,牵起羽织一角掩嘴轻轻笑了出来,倒映在夕日之下的蓝瞳闪闪发亮,饱含着笑意地盯着那个无比熟悉的身影。

“明明几个小时之前我们刚刚见过,”带着眼睛的男子毫不留情地揭穿了他,似乎有些嫌弃地朝窗外拍了拍自己长袍上的灰尘,挽起了可以拖到地上的袖子把英智的头发拉了上来,最后顺手拉上了窗帘,“不过你这么想我也随便你好了,总之你要记得不是清晨和黄昏就不要打开你的窗帘。”

“我有好好听你的话哦。”英智有些摇晃地站了起来,一旁的敬人慌忙伸出了手去搀扶,虽然英智挥了挥手表示自己没事,但最后他还是被对方拖去了一边的竹椅上,“我从来没有过在那些时候拉开窗帘,更没有把头发放下来让别的人爬上去。”

“对,就这样,这样最好不过了。”敬人给他盖上原本垂在地上的毯子,帮他掖上了毯子的边边角角,视线先是在英智的头发上踌躇了好一会,似乎没有认真看着他的意思,但最后还是挪到了对方湛蓝的,带着些调侃的眼睛上,低低的叹了口气,“我先下去做饭,你可以睡一会等我回来。至于明天是你的二十岁生日了,我会尽力早点回来,至少在太阳落下前就是了。”

言罢,敬人转身走进了窗撩开一点窗帘头也不回地跳了下去,墨绿色的长袍被风吹了起来,留下了一点点影子,最后被回到原位的帘子挡的一点也看不见了。

明明根本就不需要我的头发嘛,英智在睡前最后一刻这么迷迷糊糊地抱怨着,当然,他也没看见对方脸上一闪而过的阴翳。

……

英智罕见地在落地窗前踱来踱去,他把自己的辫子已经早早捏在手中,随时准备抛下去,不仅如此,他还多次撩起窗帘的一角来看看底下是否有人,然后怕被发现地马上放下。而到现在为止,他也没听见任何叫唤他的声音。

过了一会,他有些灰心丧气了,而且似乎有些愠怒地丢开了手中的辫子,让它随意铺在地上。这时候却有微微的清风慢慢地渡过窗帘间的缝隙,轻轻吹开了英智刘海,在某些程度下安抚了他有些焦急的心。

风越吹越烈,甚至几次差点吹开了窗帘,厚重的布料被吹的鼓起来,似乎有些抗议地敲打在墙壁上。这样子是英智从来没见过了,他有些慌急地踱步到窗前准备拉上窗帘,但一个巨大的黑影却从天而降,把他吓了个连连后退,却不小心踩在了拖了地的羽织上,几乎要摔倒在地。

“Amazing!皇帝殿下好久不见!我是你的日日树涉★”来人一脚蹬上了窗棱,带着一股浓郁的拿破仑香水味,银发随着风在空中飘扬,随着一齐出现的还有红艳的玫瑰花瓣,夹在散乱的银发中散泛着香气,刺激着英智的神经,一张熟悉的脸也在英智毫不意外地面前出现。这是英智日思夜想的脸,给他来带爱与惊喜的,涉的脸。

随着英智自己身体不断向后倾,日日树涉眼疾手快地用手臂揽住了他瘦弱而柔软的腰,甚至搂着英智转了个小圈,玫瑰花的甜腻的香气顺着主人的身体缠绕上那被搂着的人身上,主人还趁未缓过神来的时机在他被吹乱了的刘海上干脆地印上了一个吻,“呼呼,皇帝殿下,是在等我吗?那可真是不胜荣幸了☆”

“你来的可真晚,就不怕身为‘皇帝’的我不高兴吗?还有,没有我的头发,你是怎么爬上来的?”英智倒在他的怀里朝他勾了勾嘴角,又像是报复性地回应了一个吻,却因为角度问题只能吻住对方的颈脖,但他还是有些不甘心地在那光滑的皮肤上蹭了几下,想了一会暗暗地补充了一句“但是我觉得我这样更像是公主。”

日日树涉把对方扶了起来贴近了自己身体,搂在对方腰部的手可却没有放下去,而是用力拦腰抱住了英智,伴随着英智的一声惊呼他大笑了起来,说着什么带着公主逃出与世隔绝的高塔是骑士的工作,但是自己身为小丑能做到这点真是不胜荣幸。

“那么,我们就要从这里!高高的云塔上跳下去!”日日树涉抱着英智毫不怜惜地一脚踩上窗台,大声叫着几乎要从窗上跳下去,窗外的白鸽顺着高塔冲上云霄,带起一卷风浪,窗帘被风吹的呼呼作响,洁白的羽毛顺着风流抛进了房间,“就让我这个小丑来带给尊贵的皇帝殿下全世界最棒的something amazing!”

“欸?等一下!”

日日树涉正准备着来一次愉快而浪漫的飞行旅程,但听到了声音还是生硬硬的憋了回去,他低下头疑惑地用眼神向英智询问,却不知道对方何时手中攥了一把大剪刀。

……

“英智,英智,把头发放下来。”敬人在高耸入云的塔下来来回回的围着他转圈,站着仔细聆听了一会却什么也没听见,他还思考着是不是回来的时间太过早了些,塔顶上的还沉浸在梦乡里呢。但事实上他已经连续不断的叫了四五次了。

不会出了什么事吧,他这样想着,最后再高声重复了一遍,塔顶还是安安静静,一排大雁摆成了人字略过了朱红色的塔顶。

真是麻烦啊,莲巳敬人抬着头推了推自己的眼镜,紧缩着眉头继续等了一会,最后长吁一口气,从自己宽大的袖子里掏出了一把扫帚。

满地的红色玫瑰花瓣,零零散散的落在一本本古书之间的缝隙,窗帘大开着,被风吹着围着可怜的窗棱打着卷卷,滕竹椅子,羊毛毡子上还残留着白色的鸽子羽毛,乱七八糟。在这宛如爆炸现场的房间里,最刺激人眼球的是一条散乱在地上的,浅黄色的长发,被风吹开了铺满了地板。敬人只是看见了这番场景,甚至还没被神经反映给大脑,他就得出了这个结论。

英智不见了。

他心中咯噔一下,转身骑上了停在半空中的扫帚,暗自心想大事不好,今天刚好是英智的二十岁生日。看来诅咒再不进行干涉,就会真的酿成大祸了。

……

“今天是我们国家的第一位王子!天祥院英智的百日庆典!在这里,为了让我们国度的继承人获得至高无上的幸福!”披着红色长袍的过国王举起了镶着祖母绿玛瑙石的权杖,挥了两下,来参加庆典的或贵族或百姓,都激动地叫了起来,国王清了清嗓子,接着高举权杖指向了大殿的中央,自己的身后,“我们甚至请来了十三位巫师!让他们用美丽的魔法为王子给予美好的祝福!”

国王欠了欠身,走到了另一旁,大殿的中间摆着一条红色的长桌,清一色地坐着穿着长袍的人,蹬着前头弯曲的长靴,他们身边放着一把扫帚,甚至有些人还带着会说人话的宠物。为了表达谢意,国王甚至用了黄金为他们打造盘子,这是连国王自己也不曾有的待遇,以此可见国王是多么的宠爱他晚来的儿子。

莲巳敬人有些不满的看着自己面前的银盘子,听着那群被国王供奉的巫师们一个一个夸夸其谈,有些坐不住了。

终于,他在所有在他之前的巫师都对还躺在母亲怀抱里的王子许下了美好的愿望后,站了起来。

“我希望——这位王子会在他二十岁生日的时候,触碰到纱锭,最后陷入一百年的沉睡。”他缓慢而郑重地念着他在一坐下就想好的台词,待到众人大惊失色,才不紧不慢地推了推眼镜,笑着补充了一句,“如果没有异国的神明在他沉睡百年后给他施加祝福,那么他就会死去,但异国神明的祝愿也只能让他失去记忆并且被魔力从去遥远的国度。只有爱才能让其恢复记忆。”

“至于爱是什么,我就不知道了。”莲巳敬人抬着下巴对着在场所有人微微一笑,最后转头看向了一边紧紧握着权杖以至于脸色发青的国王,“您要不要考虑让他逃过我的诅咒,奉命让我照顾他呢?”

“这就是你所说的something amazing?”用来处理事务和举办宴会的大殿空了出来,被某人精心摆上了大片大片的花瓣,那花瓣还沾着清晨干净的露珠,在早已准备好的灯光下熠熠发光,有些已经微微打起了皱子,但念在依然不减风采,还是用来充了数。大殿中央摆放着一个巨大的什么东西,上了油的老木头在手指的磨捻下已经无比光滑,而天祥院英智有些拘束地站在大殿中央,他第一次来到这种地方,多多少少有些不习惯,虽然给他带来惊喜的魔法师已经不知道施了什么个小法术,让这个地方的人都不见了,但他还是有些小紧张,比如国王什么时候回来,将军什么时候回来,排列有序的大批的士兵什么时候回来……

“皇帝殿下不需要紧张哦☆”日日树涉侧身倚在那件东西上,拨弄着上面缠绕着的丝线,朝他眨了眨眼,“本来您就是这个国家的帝王啊,您不需要担心的。”

“看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你把敬语都用上了啊,”英智饶有兴趣地在那玩意旁边转来转去,把沉重的头发剪掉之后行动更加方便了些,浅金色短头发更衬得这位青年有皇室族人的风范,他有些享受这难得的感觉,用脚尖在身边打着圈圈,学着以前莲巳敬人教给他的一点点舞步,要是在以前,这是他想都不敢想的,“这个是什么?”

“这个吗?呼呼☆,这个可是纺车哦~”日日树涉转了身整个人像是趴在那巨大的纺车上,“自从我得知了皇帝殿下的诞生之日的时候,可是一刻也不松懈呢。我东奔西走踏遍了这个国家的所有地方,发现无论是普通人家,还是高贵的王都里,都没有这个东西呢☆”

“那你可真是有心了。”含蓄的皇帝殿下稍稍抬起头,目光一直在那纺车上流连,手从那光滑的木架撩到了一个棕色的东西止住了手,转头问着视线从开始到现在就没离开过自己的魔法师,“这个呢?这个是什么?”

“这个是纺车的纱锭哦~看来皇帝殿下您真有眼光,纱锭可是这个纺车的灵魂、精髓所在☆,看来您一定是优于常人的~”

“哦?我可以碰碰他吗?”天祥院英智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但这句话意义似乎本身就是一个陈述句,他的手停了片刻,还没等日日树涉发声,自己就已经抚摸了上去。

不知道为什么,原本柔和的丝线在这时竟然如此锋利,甚至锋利到,可以随意刮破人的手指。

天祥院英智在日日树涉惊慌的眼神下倒了下去,快到甚至那魔术师还没有反应过来。

“皇帝殿下?皇帝殿下?英智?!”回过神来的日日树涉赶忙上前去抱起了英智,但后者不知为何瞌上了眼睛,甚至无法叫醒。

身后是一声冷哼,他警觉地回过头去,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大殿的门口出现了一个穿着长袍的男子,他手里还握着一把扫帚,正踏步向他走来。

“我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莲巳敬人冰冷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他从日日树涉的怀里把英智夺了过去,“来吧,这位自比魔术师的先生,让我告诉你你做了什么错。”

他瞥了一眼怀中仿佛陷入梦境,甚至看起来正在做一个好梦的英智,抬眼盯着对面的人继续说道,“以及,你怎么挽回你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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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观看,以及期待下一棒更为出色的表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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